孔子之门三盈三虚-孔子之门,三盈三虚,唯颜渊不去
1.为什么说孔子逼走了老子,为什么孔子是“流
2.少正卯怎么的,少正卯是什么样的人
3.孔子最得意的弟子--英年早逝的颜回
4.孔子为何杀少正卯 摘自:李木生《人味孔子》 陕西文艺出版社
为什么说孔子逼走了老子,为什么孔子是“流
章太炎的意见;现摘录章著《诸子学略说》中有关一节于下:“老子以其权术授之孔子,而征藏故书,亦悉为孔子诈取。孔子之权术,乃有过于老子者。孔学本出于老,以儒道之形式有异,不欲崇奉以为本师;而惧老子发其覆也,于是说老子曰:‘乌鹊孺,鱼傅沫,细要者化,有弟而兄□。’(原注:意谓己述六经,学皆出于老子,吾书先成,子名将夺,无可如何也。)老子胆怯,不得不曲从其请。逢蒙杀羿之事,又其素所怵惕也。胸有不平,欲一举发,而孔氏之徒遍布东夏,吾言朝出,首领可以夕断。于是西出函谷,知秦地之无儒,而孔氏之无如我何,则始著《道德经》,以发其覆。借令其书早出,则老子必不免于杀身,如少正卯在鲁,与孔子并,孔子之门,三盈三虚,犹以争名致戮,而况老子之陵驾其上者乎?(见一九○六年《国粹学报》第二年第四册)
章太炎先生是深信孔子删书的,理由如下:
1)楚灵王之左史,通三坟、五典、八索、九丘,此时孔子已超过二十岁;
2)《左传》中魏绛述后羿、寒浞事,伍员述少康中兴事,皆《尚书》所无(魏绛在孔子之前,伍员在孔子之后);
3)周代封国必有命,封康叔有《康诰》,而封伯禽、唐叔,《左传》上有封诰的篇名,《尚书》竟然也没有收录;
4)《逸周书》为孔子删书之余,有七十一篇,可见孔子于《尚书》,确实删去不少。
少正卯怎么的,少正卯是什么样的人
少正卯是春秋时期鲁国大夫,据说少正卯能言善辩,还曾开办私学,招收了不少学生,甚至还把孔子的学生都给吸引了过去。孔子评价少正卯,说他集结了五种恶劣的品性,而且有惑众造反的能力,这样的人不可不杀。而少正卯最后也是以“君子之诛”被杀。当然孔子对少正卯表面的说法如此,实际上背后还有令一层意思。很多人怀疑少正卯的可能和孔子有关,其中的真相到底又是怎样的呢?
孔子一生都在主张要讲礼,别人对他的评价也是温良恭俭让,但在史书里,他却杀了一位叫少正卯的人。
少正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呢?孔子为什么会杀他?
有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,说孔子杀少正卯完全是公报私仇——少正卯也是个教育家、民办校长,在孔子收干肉教学的时候,少正卯也在搞教育,而且教学方法很有一套,把孔子的弟子们都吸引过去了,是孔子强劲的竞争对手。哪怕孔子凭借努力再招收满了学员,也会又一次被少正卯的营销手段吸引得统统转学,造成三盈三虚(只有颜回一直跟着没走)。孔子门庭冷落,很郁闷,心里更恨透了少正卯,等他终于在鲁国当上大官,就找借口杀了少正卯。
这个说法出自《论衡·卷十六·讲瑞篇》:“少正卯在鲁,与孔子并。孔子之门,三盈三虚,唯颜渊不去……”
不离不弃二人组,孔子与颜回
此言一出,孔子的形象更找补不回来了,杀少正卯,也成了他声誉中最难洗白的一点。
那么,咱们朔本追源,来看看孔子和少正卯到底是怎么在史书上“发生”关系的。
关于孔子的资料,首推《论语》《礼记》,但这两本典籍都并没有出现少正卯其人,孔子在此时也就没法跟少正卯产生一点联系。
其次看《史记》。《史记》把孔子作为圣人推崇,作为最高官职也只是鲁国“代相”的孔子,却被列为了《史记》里的“世家”篇,与有世代传世的诸侯地位相等,可以说司马迁对孔子“造圣”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推波助澜。
就在《史记》里,少正卯出场了,而孔子确实杀了他。
定公十四年,孔子年五十六,由大司寇行摄相事,有喜色。门人曰:“闻君子祸至不惧,福至不喜。”孔子曰:“有是言也。不曰“乐其以贵下人”乎?”於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。与闻国政三月,粥羔豚者弗饰贾;男女行者别於涂;涂不拾遗;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,皆予之以归。
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说,在鲁定公十四年的时候,孔子56岁了,这一年,孔子升官了,从掌管典狱诉讼的大司寇升为代理国相。
严格来说,鲁国当时并没有“相”的概念,而是“四司”。鲁国那会儿掌握大权的三桓家族,季孙氏任司徒,叔孙氏任司马,孟孙氏任司空,臧孙氏任司寇,孔子就是在臧孙氏落败以后成为大司寇的。国相概念,大概是学习晋国和齐国制度。
孔子一心想成为在国内有话语权和能伸手管一管的人,终于当上了上卿,于是孔子露出了开心的表情——“有喜色”。
有人说,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孔子真是小人得志,当上大官就乐不可支,何况,不是君子不喜形于色吗?
孔子的喜色,喜的确实是当上大官,但当上大官以后的工作,旨在施展政治主张、为鲁国大治,而不是可以以官大一级压人的模式自此开启欺压路线。君子乐,然后笑也,孔子喜的是能施展抱负,维护秩序。
不过,弟子里也确实有偏古板的人,一本正经的地跑去问孔子:为啥你开心你就表现出来?
孔子解答,“我开心的是可以为大家办事了啊”。接下来,孔子开始办事了——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。
从《史记》里可知,少正卯是鲁国的一位大夫,并且知法犯法,有乱政的行为,至于怎么乱,乱成了什么样的危害,《史记》突然失语了。而杀了少正卯以后,鲁国也并没有马不停蹄地繁荣昌盛,而是等孔子继续在鲁国当了三个月管事,做了一系列优良措施,鲁国这才大治。
那么可以说,杀少正卯是开了个治理鲁国的头,少正卯只是一个典型,被抓来类似于“借你人头一用”,用以杀鸡儆猴。
《史记》里是追究不出来什么细节了。那么,再看另一本研究孔子跳不开的书——《孔子家语》。
孔子为鲁司寇,摄行相事,有喜色。仲由问曰:“由闻君子祸至不惧,福至不喜,今夫子得位而喜,何也?”孔子曰:“然,有是言也。不日‘乐以贵下人’乎?”于是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,戮之于两观之下,尸于朝三日。
《孔子家语》里,前面和《史记》没差别,孔子升职了,很开心,那位不知名的“迂腐”弟子,改成了子路,然后孔子又解释了一通为什么高兴。
接着,孔子开始动手:于是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,戮之于两观之下,尸于朝三日。
时间地点人物,一应俱全。孔子刚升官7天,就在朝堂的两座高台下杀了乱政的大夫少正卯。不仅如此,“残忍”的孔子还把少正卯的尸体放在朝廷上让猴子们围观了三天,以儆效尤。
可能弟子们都觉得老师太过分了,于是派出学生里口才最好的子贡去问话:“少正卯在鲁国也是个名人了,老师你才当政几天就杀了他,会不会有点失策啊?”子贡问得很委婉。
孔子解释,说“来来来,我给你说说我为啥要杀他”。于是孔子一连串举了五种作恶多端的行为,而少正卯每条都中,简直是恶贯满盈。不杀他,朝廷就不会安稳。末了,孔子还举出跟自己一样的一堆代表,比如,商汤是圣王吧,他杀了尹谐;文王呢,也杀了潘正;周公大贤,还杀了弟弟管叔和蔡叔;姜太公也杀了一个叫华士的;管仲、子产这种古之遗爱,当政期间也纷纷杀了人。足见,不是问题,你想治理好天下,恶人总是要杀的。
按《孔子家语》的,问题其实也不大,少正卯是恶人,孔子也解释了杀他的理由。
《荀子》也写了这段事,和《孔子家语》相差不大,唯一的区别是,《荀子·宥坐》里说,子产不仅杀了一个人,还杀了郑国一个老喜欢钻法律空子的邓析。
《孔子家语》和《荀子》关于这段内容,谁的记载更早,还真说不清。《孔子家语》的成书年代未定,《荀子》里更是有荀子和他弟子们增补的内容,所以,保不准谁抄了谁。
再后面就是东汉王充编的《论衡》等书,继续扩大这件事,把孔子杀少正卯补出了更久远的原因——俩人在当乡村校长的时候就是老对头。
那么,咱们系统剖析一下这种渐进层垒的“史料”。
首先,子产根本没处理邓析,真正杀邓析的人是郑国另一个贵族,驷歂。“驷歂杀邓析,而用其《竹刑》”《左传·定公九年》。
其次,关于孔子的残忍做法,也很值得申辩,因为不太可信。
以礼治国的春秋有个著名的礼,叫“礼不下庶人,刑不上大夫”,就是说大夫级别的人都是贵族,要点面子的,即使犯了很大的错,也不会让那些“刀笔吏”去对他们拷问。正常的做法,都是让他们自己自杀,属于有尊严的去。这一点,整个春秋历史都在执行,可以作为例证。
同样在《孔子家语》里,孔子对“刑不上大夫”专门做了一通解释。
那是弟子冉求有一次问孔子:“都说‘刑不上大夫,礼不下庶人’,那大夫犯了法就不治了吗?庶人就可以完全不用礼了吗?”
孔子说:“不是这样的”,然后解释了一通为啥设置刑法,以及大夫如果犯了重罪是怎么处理——“其有大罪者,闻命则北面再拜,跪而自裁,君不使人捽引而刑杀”——如果犯了大罪的,就让他自己对着北面拜了以后自裁,国君不会派人去抓着他引颈受戮,那样太难看了。
连派人去杀都违礼,孔子既是礼的维护者,又特地解释了“刑不上大夫”的操作方法,却又激烈地杀了少正卯而“尸于朝三日”,这不是太矛盾了吗?
再者,孔子“”后列举的那一堆“名人事件”,除了周公诛杀管、蔡确有其事,其他的都不见于正规史书。这极有可能只是百家争鸣时期,各家为了力证自己有道理、有说服力而套用著名人物编的故事。
假如孔子真的杀了少正卯,而且做出这么难看的操作,其他政敌还不抓紧机会大写特写,把以“礼”上台的孔子以“违礼”攻击下台吗?要知道,孔子在鲁国出道当上大司寇,可是挤倒了鲁国老贵族臧孙氏,属于蹿升空降式人物。后来孔子又将那些平民弟子以跨越当时阶级的方式带进鲁国政局,分别安排在三桓家中当官,占了不少原本属于其他贵族的资源。如果他敢如此违背当时惯例,早被蛰伏的政敌轰走了。
另外,孔子一贯的行为准则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,准确地说,孔子不是个喜欢的人,也绝不是个会靠来“震慑”朝野的人。
这么说是有证据的。
孔子老年时,三桓家族最牛的季孙氏族长季康子曾去请教孔子怎么当政,季康子有自己的想法,说:“如杀无道,以就有道,何如?”我想杀个无道的人,把国家整到“有道”上来,怎么样?
孔子回答说:“子为政,焉用杀?子欲善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必偃。”
你当政哪里用得了杀戮?你自己行为向善去引导民众向善就可以了。君子的行为准则就像风,底下小老百姓的就像草,风怎么吹,草怎么倒,这不是草的问题,而是风的问题。所以,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。
看,孔子是反对震慑法的。
虽然孔子一辈子都在“为统治者服务”,但孔子的治国理念向来是,领导们先做好自己,百姓再跟着怎么做。因为百姓的行为准则,是像小孩效仿大人一样,完全根据领导者指示的。同样一批老百姓,生在尧舜时期就是顺民,生在桀纣时期,就变成了举大旗造反的人,这哪里是百姓的问题?是统治者的问题啊。
所谓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”,所谓“政者,正也。子帅以正,孰敢不正?”,所谓“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”等,都是这种理念而产生的治国言论。主要在导,引导,而非杀戮。
季康子的问政,就是对孔子杀少正卯最好的反证。
最后,说说被杀者少正卯这个人。
少正是一个官职,那么“卯”才是他的名字。然而,当你查阅了春秋官职会发现,鲁国根本没有“少正”一职,那么也不可能有少正卯这个人。“少正”是郑国的官职,比如著名的子产就当过少正,“郑人使少正公孙侨对曰”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二年》。
那么脑洞大开地设想一下,少正卯这个名字,或许一开始就点名了真相——“卯”和“冇”同音,“冇”表示没有的意思,也就是说,少正,没有呀。根本没有这个人!
那么,这个不存在的人是怎么被孔子杀的呢?
他生于诸子百家之口,也于那批编故事的人之口。而孔子作为儒家先师,完全是莫名被牵连进来的人。换句话说,诸子百家故事中的孔子,大多都是他们编造的孔子。
孔子最得意的弟子--英年早逝的颜回
孔子最得意的弟子--英年早逝的颜回
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不幸英年早逝 门人想厚葬他 孔子表示反对
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,孔子曾用过许多赞美之辞表彰他的德行和学问。虽然颜回生前没当过什么官,也没留下什么著作,却无损于他在后代读书人心目中的形象。
自三国魏正始元年(公元240年)祭孔时以颜回为配享后,历代统治者对颜回封赠有加。颜回先后被封为“亚圣”、“亚圣兖国公”、“兖国复圣公”、“复圣”等。
年十三入孔子之门,天生聪颖闻一知十
颜回,字子渊,亦称颜渊,春秋时期鲁国人。《史记》称他“小孔子三十岁”,清代学者经考证,认为《史记》的“三十”应为“四十”之误,孔子实际上比颜回大四十岁。颜回生于公元前511年,卒于公元前480年。
孔子自称: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”,颜回也自小好学,“年十三,入孔子之门”,是当时孔门弟子中年龄最小的学生。他年龄虽小,但天资极聪颖,学习起来进步神速,连聪明过人的学长子贡也自叹不如。
《论语·公冶长》记载,有一次孔子问子贡:“女与回也孰愈(你和颜回谁更聪明)?”子贡回答说:“赐(端木赐,字子贡)也何敢望回?回也闻一以知十,赐也闻一以知二。”孔子同意他的看法,认为颜回的确比他聪明。
聪明人通常都心高气傲,自以为是,颜回有“闻一知十”的天聪,其为人却没有丝毫傲气,对老师异常尊敬,对同学十分谦虚,他沉默寡言,极少显露才智,甚至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蠢。
孔子曾说过:“吾与回言终日,不违,如愚。退而省其私,亦足以发,回也不愚(我整天和颜回讲学,他从不提反对意见和疑问,像个蠢人。等他回去自己研究,却也能发挥,可见颜回并不愚蠢)。”
孔子还说过,颜回“于吾言无所不说(对我的说话没有不喜欢的)”。
颜回之所以对孔子亦步亦趋,是因为他对孔子的为人和学问都非常敬仰,他这样形容孔子:“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。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(老师之道,越抬头看,越觉得高,越用功钻研,越觉得深)。”
他说孔子“循循然善诱人,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”,使自己“欲罢不能”,不得不尽全力去学习。所以他在听孔子讲学时,不管时间有多久,始终不会懈怠。
德行学问堪为榜样,颜回屡受孔子表彰
孔子和颜回都以好学著称,孔子之所以把颜回树为弟子的榜样,就是因为颜回好学。
时常否认自己为圣贤的孔子唯独不否认自己好学,他说:“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如丘者焉,不如丘之好学也。”他活到老,学到老,从不停止。
他对颜回的好学赞叹不绝,认为在所有弟子中没有人比得上他。有一次,鲁哀公问孔子:“弟子孰为好学?”孔子回答说:“有颜回者好学,不迁怒(不拿别人出气),不贰过(不犯同样的过错)。不幸短命矣,今也则亡,未闻好学者也。”季康子曾经也有此问,孔子作了同样的回答。
颜回后,孔子在和别人谈起颜回时,感叹道:“惜乎!吾见其进也,未见其止也(可惜他了!我只看见他不断进步,从没看见他停滞不前)。”
颜回不仅学问到家,在德行方面也是众多孔门弟子的表率。孔子主要从四个方面教育弟子成为“君子儒”,即德行、政事、言语、文学,号称“孔门四科”。
颜回和闵子骞、伯牛、仲弓是德行科的代表,而以颜回为首。自追随孔子后,颜回对孔子不离不弃。相传少正卯在鲁国办学时同孔子竞争,把孔子的许多门人吸引过去,以致“孔子之门,三盈三虚,惟颜渊不去”。
他从不夸耀自己的才能,从不以劳苦之事强加于别人身上。他虽然生活贫穷,家徒四壁,但安贫乐道,无意富贵。孔子见他这样,忍不住赞叹道:“贤哉,回也!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。贤哉,回也!”
孔子学说以“仁”为核心,“仁”的内涵是“爱人”、“忠恕”,是最高的道德标准,所以孔子不轻易许人以“仁”。他说颜回能够做到“三月不违仁”,而其他弟子只是短时间偶然想起一下“仁”。
颜回短命,孔子伤心
因为学习太刻苦,先天体质和生活条件不好,颜回到29岁已头发尽白,刚过30岁就英年早逝。
当听到颜回病逝的消息,孔子哭得很伤心,他感叹命运捉弄人,仰天长叹:“噫!天丧予!天丧予!”旁人问孔子:“子恸矣(您太伤心了)!”孔子说:“有恸乎?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(真的太伤心了吗?我不为这样的人伤心,还为什么人伤心呢)?”
颜回生前视孔子如父,孔子也视颜回如子。颜回后,他的父亲颜路来找孔子商量如何办后事。古代有身份地位的人后棺木至少用两重,里面的一重叫“棺”,外面的一重叫“椁”,就是“内棺外椁”。
当时内棺准备好了,还没有外椁,颜路请求孔子把车卖了为颜回置办外椁。
孔子有些为难,他对颜路说:“才不才,亦各言其子也。鲤也,有棺而无椁。吾不徒行以为棺。以吾从大夫之后,不可徒行也。”
意思是说,对自己儿子的丧事谁都想办得好一些,我的儿子孔鲤了,也只有内棺,没有外椁。我不能卖掉车子步行来替他买外椁,因为我曾做过大夫,是不可以步行的。就这样,孔子拒绝了颜路的请求。
后来有人评论这件事,说孔子不肯为爱徒置办外椁卖掉车子,未免太吝惜了。这种评论是不了解孔子的思想和当时的社会状况。当时正是礼崩乐坏之时,而孔子认为拯救社会最重要的就是要恢复礼制。
作为大夫,出门必须要有车,这也是礼制之一。如果步行,就不符合礼制了,所以孔子连亲生儿子了也不愿意卖车子买外椁。
孔子的门人想厚葬颜回,孔子不同意。颜回家中本穷,孔子认为不应厚葬,而且颜回一生节俭,厚葬也不符合他生前的意愿。
但孔子的门人还是把颜回厚葬了,孔子很委婉地责备了他们几句。
孔子为何杀少正卯 摘自:李木生《人味孔子》 陕西文艺出版社
有人说孔子的被任用,主要得力于其学生、也是鲁国三家之一的孟孙氏(孟懿子)的推荐。其实,孔子的出仕,与鲁定公、孟懿子都没有决定性的关系。真正想到任用孔子的,还是实际执掌鲁国大权的季桓子。季氏家臣阳虎的作乱一直延续了多年。直至公元前502年(鲁定公八年),他又想杀季氏篡夺全部权力,被打败而逃奔齐国,后又被齐国所弃而奔晋。表面上看阳虎之乱已平,但是鲁国的政局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,费邑的公山不狃,邑的公若藐等家臣仍有很大的实力,对于鲁国公、卿都存在着大的威胁。在周边关系上,又与大国齐不断发生着摩擦并日趋紧张。此时,继任国卿不久的季桓子,面对这样的局面不免有力不从心之感。先不要说孔子少见的博学多识与巨大的社会声望,单是他坚定的维护公室权威、渴望安定和平的政治态度,就引起了季氏的重视。尤其是孔子反对“陪臣执国政”的立场,以及孔子对于阳虎与公山不狃的拒绝,才是季氏最终选中孔子的根本原因。 孔子任小司空的时间很短,即就任大司寇。说到大司寇任上孔子的作为,这里需要首先弄清楚一件历来纠缠不清的公案,即孔子是否诛杀大夫少正卯一事。 记载孔子诛杀少正卯一案,其源头是《荀子·宥坐篇》的记载,后来在《吕氏春秋》、《说苑》、《孔子家语》、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等书中均有记载,说孔子为政七天就杀了“鲁之闻人”少正卯,这里不仅将孔子诛杀少正卯事予以坐实,更找出了孔子诛杀少正卯的深层理由:原来少正卯与孔子素来有隙,在孔子讲学的时候,少正卯也授徒讲学,而且学生很多,曾使孔子的讲课处“三盈三虚”,好多次没人听孔子的课了。现代学者蔡尚思认为:荀况是离孔子最近且最崇拜孔子的思想,他的记载应当是忠实的;汉以后许多学者都作了同样的论述;清末尊孔子的也不得不认为诛少正卯是孔子的一个污行;孔子与少正卯不仅是学敌教敌,还是政敌,而且主张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、“攻乎异端斯害也已”,并举《左传》中子产的儿子先宽后严将盗“尽杀之”而被孔子赞美为“善哉”的例子,说明孔子杀少正卯确有其事。(《不宜抬高孔子——评匡亚明的〈孔子评传〉》)特别是“”时期,更是把孔子诛杀“法家少正卯”作为孔子的一条罪状。 但是从朱熹以来,特别是自清人阎若璩、崔述、梁玉绳、江永等人以来,以至当代杨景凡、俞荣根、匡亚明、钱穆等专家学者,均对孔子诛少正卯一案,持否认态度。他们的观点也相当有力,即:一是孔子诛少正卯事仅见以上所列书籍,而不见《论语》、《左传》、《春秋》等经传,以为像孔子诛少正卯如此大事,竟不留一点记载痕迹是说不过去的。二是孔子秉政七日,就以一大夫(孔子)而杀另一大夫(少正卯),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春秋时代的孔子身上,是不可设想的。因为孔子的核心思想就是“仁”,并且他坚决反对轻易。如季康子提出“杀无道以就有道”的问题时,就遭到了孔子的反对,说“子为政,焉用杀”。孔子的后裔孔令朋,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还认为:“孔子在鲁任官时,军政大权操于季氏三卿之手。孔子虽任大司寇,仍须听命于季桓子,不能想象越过季桓子任意。”因此,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:“七日而诛少正卯,非孔子所能为,非孔子时所需为”。更有尊孔者,甚至认为连少正卯这个人也是虚构的。还有的以为“诛”字在古代可以释为“责”字,孔子诛少正卯,实则是责少正卯。 我们还是需要将最早记载这一事件的文字录出。 孔子为鲁摄相,朝七日而诛少正卯。门人进问曰:“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,夫子为政而始诛之,得无失乎?”孔子曰:“居!吾语女其故。人有恶者五,而盗窃不与焉:一曰心达而险,二曰行辟而坚,三曰言伪而辩,四曰记丑而博,五曰顺非而泽。此五者,有一于人,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,而少正卯兼有之。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,言谈足于饰邪营众,强足以反是独立,此小之桀雄也,不可不诛也。是以汤诛尹谐,文王诛潘止,周公诛管叔,太公诛华仕,管仲诛付里乙,子产诛邓析、史付,此七子者,皆异世同心,不可不诛也。《诗》曰:‘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’小人成群,斯足忧矣。”(《荀子·宥坐》) 对于孔子所列少正卯的五项罪状,孔颖达在《礼记·王制·疏》中,有过这样的解释:“行伪而坚者,行此诈伪,而守之坚固,不肯改变;言伪而辩者,谓言谈伪事,辞理明辨,不可屈止;学非而博者,谓习学非违之书,而又广博;顺非而泽者,谓顺从非违之事,而能光泽文饰以疑于众;如此者,杀。按《史记》:孔子为鲁司寇,七日而诛少正卯之类是也。” 写过《论衡》的王充,还记有孔子与少正卯交恶的具体根源:“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(并字训对峙,对立,即唱对台戏)。孔子之门,三盈三虚,唯颜渊不去,颜渊独知孔子圣也……夫门人去孔子,归少正卯,不徒不能知孔子之圣,又不能知少正卯(之佞),门人皆惑。”是说少正卯的名气与孔子的差不多,他也开门办学,可能效果也好,好到使孔子的学生除了颜渊都曾跑到少正卯那里去听课,“三盈三虚”。 对于孔子诛杀少正卯的场面,《孔子家语》中说“戮于两观之下,尸于朝三日”。够可怖的,杀罢,还要陈尸于朝廷之上三天,以扩大教育的效果。 至于孔子诛少正卯的意义,更是论者众多。如西汉刘安就说:“故圣人因民之所喜而劝善,因民之所恶而禁奸。故赏一人而天下誉之,罚一人而天下畏之。故至赏不费,至刑不滥。孔子诛少正卯,而鲁国之邪塞;子产诛邓析,而郑国之奸禁。以近喻远,以小知大也。”(《淮南子·氾论训》)意思很明白,理由也很光明正大,为了天下安宁,必须杀鸡儆猴。 这一事件,教益良多,我们不得不仔细剖析。 教益之一:杀不同政见者或者杀利益相争者,是古已有之,后世当提高警惕。少正卯也是个“闻人”,只是他的“闻”与孔子的不同, 他好像有点邪门歪道,起码杀他的人是说他宣扬的是邪门歪道、异端邪说。 教益之二:百姓聚众不行,聚众闹事更是不行,也是古已有之。“小人成群,斯足忧矣”,一让执政者忧,那就有了打开“杀戒”的危险。谈情说爱的《诗经》也就成了的号角,“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”。孔子所列少正卯罪状,归纳起来无非是:其居处足以撮徒成党,其谈说足以饰邪荧众,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。也就是我们今人所说的“聚众结社,鼓吹邪说,淆乱是非,精神污染”。 我们当然还会记得孔子与老子的分歧。固然,以老子的年龄、学问、资历,孔子对老子是尊敬有加的。但是他们两人在心里十分清楚分歧所在。老子是走的流沙避世之途,却也说过“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”、“圣人不仁”、“民不畏,奈何以畏之”之类“大逆不道”的话的。而孔子基本是走的上层路线,要入世的,“君君臣臣、父父子子”。 教益之三:提倡过言论自由,仁者爱人,以人为本的人,一旦掌权执政,也会立即走向反面,马上禁止言论自由,甚至可以因言。杀了人,还要给被杀者戴上许多难听难看的帽子,以儆众心,也安己心。 在孔子诛少正卯之前,另一位思想家邓析,已经被郑国的子产诛杀。郑国的权相子产,本来是个有着民主意识的执政者,他曾经坚决反对毁掉大家自由言论的场所“乡校”。但是,一旦有向他的“执政”提出挑战的,他也就不客气了,杀之而后快、杀之而后安。听听邓析的这些话,就可以想见邓析的为人与他的必然人生结局了:“天于人无厚也,君于民无厚也……何以言之?天不能屏悖厉之气,全夭折之人,使为善之民必寿,此于民无厚也。凡民有穿窬为盗者,有诈伪相继者,此皆生于不足,起于贫穷。而君必欲执法诛之,此于民无厚也”(《邓析子》)。这是在公开地骂天骂君,说他们不公平不厚道,不神圣。 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中,记载了这位滑稽人物和汉武帝的一段谈话,说的是圣君用人一定能够把各方面的人才都安排到最恰当的位置上。这位滑稽人物是这样建议的:请周公为丞相,姜太公为将军,孔子为御史大夫,子路为执金吾……看来,孔子也只能在体制内当一名谏言者。 教益之四:孔子的,开了一个不好的先河。到了汉朝,皇帝觉得孔子杀少正卯杀得真是好,“正合朕意”,于是就让博士们将这一条写进了《王制》之中,成了问罪治罪的法律条文:“行伪而坚、言伪而辩、学非而博、顺非而泽以疑众,杀。”真是一个“杀”字,源远流长。“伪”与“非”的解释权,当然在执政者手里,就算是你不“伪”不“非”,他定你个“伪”或“非”或者又“伪”又“非”,也一样地说杀就杀。杀了,虽纯属“莫须有”,也还有根有据,不仅这是《王制》的规定,而且还有圣人处理这一问题的案例可循,“孔子为鲁司寇,七日诛少正卯之类是也”。 “少正卯”,也就成了整人的借口,从汉至于清末,络绎不绝。 王尊以五官掾张辅为少正卯,将其系狱致(《汉书·赵尹韩张两王传》);李膺以野王令张朔为少正卯,杀之于洛阳狱中(《后汉书·李膺传》);明思宗朱由检以少詹事兼朝翰林院侍讲学士黄道周为少正卯,将其削籍下刑部狱,责以党邪乱政,杖八十,并最终被永戍烟瘴边疆;清末洋务派文人陈玉澍,以变法维新派首领康有为为少正卯,并以孔子的两观之诛为样板,请求慈禧速诛之;清末京师大学堂监督刘廷琛以杨度为少正卯,奏请诛杀……到了二十世纪的六七十年代,这个被诛杀了两千多年的少正卯,算是被翻了一次案,成了受了冤屈的法家,而孔子则又成了阻碍进步的称谓而被利用来打人。虽属闹剧,却也映出了历史一贯的真相真情真意。比“”早十年,即一九五七年,曾被歌赞为“没有一点奴颜与”、“空前的民族英雄”和“三个家”的鲁迅,却被歌赞他的同一个人判断道,如果鲁迅活着,“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,要么一句话也不说。”这是一九五七年七月的一个晚上,在上海中苏友好大厦,回答翻译家罗稷南“主席,要是鲁迅今天还活着,他会怎么样?”的提问时所说的话。原因恐怕也在于,歌赞鲁迅时,还处于在野的地位。对此,林贤治先生认为:“知识分子的实质地位如何?无权者而已。从大清帝国到国民党的‘党国’,从随随便便到书报审查制度,知识分子的生存空间极其有限,唯靠个人的自由的抗争……一般而言,个人自由与社会责任是冲突的,鲁迅却很特别,社会责任直接体现在自由的选择上面。在黑暗王国里,反抗即责任,何况为社会而反抗。”(《一个人的爱与》)孔子也做过这样的反抗,摘自:李木生《人味孔子》 陕西文艺出版社只是他当了大司寇,迅即以杀扑灭了别人的反抗。只有到了他沦为在野,在列国流亡的时候,才会再度想起与执政者不合作的反抗来。
声明: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,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,均为采集网络资源。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,可联系本站删除。